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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敘利亞流亡到開羅的Aemad總是喜歡和我分享他的想法和介紹他的文化

在開羅的時間也好在有他們收留我才不至於驚慌失措

他說他認定的朋友就像是他的家人一樣

他也常帶我去見他的家人,和他們一起家庭聚餐

 

參觀完金字塔後的下午

我回到家時Aemad跟我說他媽媽剛打電話找他過去吃飯,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當時約莫四、五點

我說現在吃晚餐還好早唷

他說不,是午餐

我又驚呼現在才吃午餐呀,好晚唷

他反而很嚴肅的跟我說,我必須要告訴你但是我們有自己的文化跟習俗

於是他開始跟我解釋在敘利亞,他們都是下午才吃午餐,到睡前才吃晚餐的

每次遇到文化或是想法的問題時,他總是會用這總嚴肅的口氣跟我解釋

但到句末又會加上無厘頭的幽默緩和氣氛

 

他和來自法國的Marielle兩人共同生活

生活上卻有好多問題與困難等著他們解決

在他們背後總是有太多太多的故事,無比沉重的秘密

每次Aemad和我娓娓道來時,總是哽咽的說It's a long story

於是我總是緘默的停止話題...

 

旅遊中的Marielle與因被通緝而離開敘利亞的Aemad

兩個人在黎巴嫩相遇、相識、相愛

去年的十二月,他們決定結婚,於是來到開羅 

他們的生活很簡單,也很知足

Aemad的家人跟阿姨也因為內戰的關係,從敘利亞流亡到開羅

我去他阿姨家吃飯時,Aemad總說她好崇拜、好喜歡她阿姨,甚至勝過自己的母親

因為她是那麼simple的一個人

在阿姨家吃飯時,家人們之間總會有意或無意的透露出對敘利亞的思念或是戰爭的痛苦

映照的卻是一旁玩著遊戲,天真而又無知的小孩子們

 

 

來到開羅同時Aemad和Marielle也開始了不知道甚麼時候才會申請完成的結婚證書和手續

法國、埃及、敘利亞三方的書信往返總是耗時費力

一開始以為只是暫時的停留在開羅,等待結婚的相關文件

然而等待的日子卻遙遙無期,他們不知道何時才能收到文件,何時才能離開開羅



當時的我們,在革命動亂的逆境下,單純而天真的抗衛著

我們一無所有,然而我們無以畏懼

我們身在異境,然而我們無比堅定

 

他們是我看過最自由的自由人

他們是我看過最快樂的逃離人

回到台灣後的九月底,終於我又接到他們的消息

「We are going to mary, yes.」

 

當時對於的等待與未知,終於化成甘澀的果實
 

然而,被敘利亞政府通緝而流亡的Aemad因為護照與簽證問題,他們依然哪也去不了

於是他們只好四處敲門尋求辦法,到法國駐開羅的大使館敲門,和法國外交consultant通信

並邀請在各方的好友們幫他們寫信,向大使們、政務人員們陳請、墾說

 

他們依然抱著他們單車狀遊的夢想,回到法國開始新生活的夢想

帶著他們單純而偉大的夢想

而終於,我想他們的結果是好的,得到了想要的

兩人現在或許已經到了法國了吧!

最簡單而卻又最不簡單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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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L. 克莉絲多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